二团副挨了一脚,心里狠狠想,麦草又不是你的,你想一个人霸着呀?也用力蹬过去一脚,正好蹬在鹿见喜伤口上,痛得鹿见喜心里直叫。
两个人在地窖里胡乱蹬了一阵子,谁也占不到便宜,才停下来。
二团副想,好你个共匪,你死定了,我的人天天在上面搜,很快我就会出去,出去了让你尝尝我的厉害。
鹿见喜想,你个马匪,除非我死在窖里,要不,这仇我非报不可!
安静了没一会儿,二团副又耐不住了。不行,凭啥他睡在麦草上?又抢。鹿见喜哪容他这样,麦草就跟阵地一样,一根都不能落到敌人手里。
漆黑一片的地窖里,两个人较上劲了。后来鹿见喜终于踢中二团副的下面,那一脚真狠,几乎要废掉他,二团副才不敢了。
躺在湿漉漉的地上,二团副憋屈极了。他可是国民党的团副啊,又是马步芳的侄子,哪受过这罪?他在古浪城里,别说房子,姨太太就有五个,个个如花似玉。如果不是为了这女人,能落到这一步?
一想女人,二团副心里的火腾就蹿上来。
二团副马鸿飞是在保长祁满堂家吃喜酒时看上这女人的。女人顶着红红的盖头过来给他敬酒,他一掀盖头,女人粉嘟嘟、嫩生生的脸蛋儿立刻就把他的魂勾走了。荒山野岭的,竟然生出这么个美人儿,如果不是人多眼杂,二团副真想咂上她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