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缝隙窥视过去,只看到小半间屋子,灯光明亮,摆设极为简单,但没有看到人影。
侧着耳朵,仔细聆听,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。
难道,外面没有人?
她踌躇了一下,还是慢慢地打开了房门。
如果那年轻男子突然醒来,或者有其他人前来,她就没办法脱身了。
幸运的是,外面的屋子真的没人。
屋内有一张巨大的手术台、几只实验柜、一些手术器材。
方媛看着有些眼熟。还没等她想起来,一名穿白大褂的医生从另一道门走了进来。
“是你?”方媛惊愕地说。
这名医生,正是附属医院的传染病专家韦建军。
“你怎么出来了?”韦建军也吃了一惊,不敢置信地问。
方媛的心沉了下去。
韦建军不是问她怎么来这儿,而是问她如何出来,分明早已知情。
不用问也知道,是他出卖了自己。
方媛见身旁的手术器材中有几把手术刀,突然冲过去,抓起其中最长的一把,咬咬牙,说:“你让开,让我出去!”
韦建军面露惭色,说:“对不起,方媛,我也不想。其实,我不怕死,既然选择了这行,我早有心理准备。可是,我没想到新病毒会这么棘手,到现在也查找不到终宿主和传染源。我死不要紧,可我的妻子、儿子,还有父亲、母亲、妹妹,他们都是善良的好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