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到窗前,向外望去。我想起奥茨警官,他得知自己今天要值夜班的时候表现出闷闷不乐的厌恶情绪,于是暗暗希望他等上头转移视线以后,大概会弃之不顾,回去睡他的美容觉。可惜没有。他正沿着草坪左右巡逻,简直是警心涤虑的写照。
我走到盥洗盆架旁边,准备拿块香皂打他,觉得这样大概有利于抚慰自己受伤的灵魂,这时只听到门把手嘎吱转动。
我大步迈过去,把嘴贴在木板门上。“谁?”
“是我,少爷,吉夫斯。”
“哦,嗨,吉夫斯。”
“门好像锁上了,少爷。”
“相信我,吉夫斯,表象诚不欺人。是巴塞特老爹锁上的,他还把钥匙也揣走了。”
“少爷?”
“我给逮住了。”
“真的,少爷?”
“什么?”
“我说:‘真的,少爷?’”
“啊,是吗?对,是真的。原因我这就告诉你。”
我对事情的“不来细”[2]作了一番介绍,虽然有门隔在中间,听得不太清楚,但我相信我的叙述引来了几许礼貌的“啧啧”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