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倾城和南宫彦异口同声,手指对方。
倒是不曾,如此谦让。
冀洲只好耸耸肩:
“老子天赋异禀,不用就不用!”
说着便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,结果屁股还没坐热呢,耳边又开始了一阵熟悉的声音此起彼伏:
“小鲫鱼哥哥,你和我一起看吧!”
“小鲫鱼哥哥,你看我的吧!我的新!”
“看我的吧!我们昨日约好的!”
“什么!昨日约的明明是我!!”
“……”
冀洲双手捂住双耳,绝望地一头砸在桌子上,淹没在一声又一声的“小鲫鱼哥哥”的呼唤里。
当然,这后来,这私塾课程还是正常进展了下去。只是众人奇怪,这郎君今日带读的,竟也不按照书籍顺序,还都是“春”字打头的诗词:
只见那春宫图册中,配着太监宫女“对食”的闺房意趣,正明晃晃地写着——
【春至人间花弄色,温香软玉抱满怀。柳腰款摆,花心轻拆,露滴牡丹开。】
南宫彦只好带读:“春……春眠不觉晓,处处闻啼鸟。”
翻过一页,又是不可描述的交缠欢好,署着:
【春水鱼影两徘徊,嫩蕊娇香蝶恣采。半推半就,又惊又爱,檀口揾香腮。】
南宫彦只好又读:“春……春花秋月何时了,往事知多少。”
有一种尴尬,叫做对着春宫图册,一本正经地教人念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