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幼薇脑子转得飞快,想要说些什么打破这让人瘆得慌的安静,在她开口之前,听见了顾云娘的声音。
“陛下,小微平日里就这般大大咧咧,嗓子粗,脾气急,性格鲁莽,进了宫一时间忘了收敛些,陛下不要责怪她,她也是无心之失,没有想要伤害小太子的意思。”
顾云娘一番话看似是在为白幼薇求情,可字字句句皆是贬低之意,白幼薇听得明白,萧湛不傻,自然也听得明白。
“陛下,我不是有意要呵斥小太子的,惊扰了太子,冒犯了陛下,还请陛下责罚。”白幼薇低眉垂目的站着,听候萧湛发落。
冬日里天空总是灰蒙蒙的,照进屋子里的光被菱格窗过滤后更显微弱,寝殿里点着烛台,烛火暖色的光亮将顾云娘眼里隐藏着的几分精明探照得格外清明。
不待萧湛说话,顾云娘抢先开了口,她说:“陛下,小微向来做事难分轻重,刚才也是一时糊涂才失了分寸,陛下莫要怪她,就饶恕她这一次吧。”
又是粉饰太平的落井下石,真是好心思啊,萧湛勾唇轻笑,“顾老板多虑了,朕很喜欢伍姑娘身上这股泼辣劲,宫里都是些规规矩矩的人,见多了温顺乖觉主的,伍姑娘这种直率爽利之人倒是让朕眼前一亮。”
萧湛朝白幼薇走近一步,说:“伍姑娘别拘着了,朕不会责罚你,相反朕有一事相求,不知道伍姑娘能否答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