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必劳动大人,”帕特里尼说着,像甘认失败的意大利投机商那样微微一笑,“我尽力去办,但愿能让你们满意。”
“好极啦!这还像话。”
“大人何时用车?”
“过一小时吧。”
“过一小时,车就在门口等候。”
一小时之后,两个青年果然看见停着一辆马车:那是一辆普通的出租马车,但逢此狂欢盛会,已经身价百倍,跻身高级马车的行列了。尽管那马车外观简陋,在狂欢节的最后三天,他们如能租到这样一辆车,也就算万幸了。
“大人,”导游见弗朗兹从窗口张望,便嚷道,“要不要把大马车赶到宫殿门前?”
弗朗兹再怎么习惯了意大利式的夸张,听了这话,头一个反应还是四处望望,这才明白的确是对他讲的。
弗朗兹就是大人,那辆出租马车,就是大马车,而宫殿,也就是伦敦饭店。
这个民族善于恭维的天赋,全体现在这一句话中了。
弗朗兹和阿尔贝走到楼下,大马车驶到宫殿门前。两位大人登上车,把脚搭到座位上,导游则跳上车后座,问了一声:“两位大人要上哪儿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