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子还在往前,周岁淮把人放在了床上,扁栀勾着周岁淮脖子的手没放开,因为倾斜动作的关系,扁栀衣领里头的银色链子滑落出来。
周岁淮看了一眼,是戒指的样式,还是两枚。
“我困。”还不等周岁淮看清楚,困倦的人缓缓的吐出这两个字,身子往前,朝周岁淮的怀里靠近。
周岁淮下意识的顿了一下,觉得在对方这种迷糊情况下,自己多少有点趁人之危。
也就是僵硬的这么一下。
困顿的人也跟着紧绷了一秒。
而后,疲累的眼皮缓缓的掀开,周岁淮敏感的察觉到挂在他脖颈的手顿了几秒。
而后,缓缓的从他的脖子上撤了下来。
屋子里头开着暖黄色的台灯,扁栀的眼神,从一开始的惺忪,茫然,到逐渐清明。
在清醒的过程中,她拉开了跟他的距离,神色也从柔和,一点点的转变为冷淡。
她平躺到床上,当着周岁淮的面,盖上了被子,然后,像是没有看见周岁淮一般,闭上了眼睛。
周岁淮就这么被晾在一边。
从始至终,扁栀没跟他说一句话,一个字。
“你……还好么?”
没人回应。
周岁淮抿了抿唇,而后起身,床上的人没有丝毫的动静,像是已经熟睡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