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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底层矜矜业业挖煤的顾槐还不知道死神刚刚擦肩而过。
他虎口处磨出厚厚的茧,就连眼神都变得模糊,紧随而来的顾野小心滑下,低声道:“你休息会儿,换我来。”
顾槐一把擦掉睫毛上的汗水,笑眯眯道:“不累!这钱我得拿着踏实。”
他一边和顾野说话,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没停歇。
在昏暗的灯光掩映下,顾野眼尖地瞧见煤层的细缝中有气泡在往外冒,耳边是呼呼的风声,他立马叫停对方的动作。
瞳孔骤缩道:“停!你,挖到老洞了?!”
顾槐面色铁青:“哥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顾野揪起他的后颈衣领,往身后一甩,大声道:“跑!”
煤洞内轰隆一声巨响,一股气浪扑来,紧随其后的是哗哗的流水声。
还在窑洞口的人手脚并用地往外爬,嘴里惊恐地叫着。
“救命!新煤窑塌了!”
……
这一夜电闪雷鸣,宋离睡得并不踏实。
梦里光怪陆离,全是上辈子的糟心事,醒来时脑袋昏沉沉的。
窗外连绵的雨声敲打着屋檐,噼里叭啦地作响。
这夏日的暴雨席卷,就连淮河都被硬生生抬高两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