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璟衍冷笑,大手抓着她纤细的手腕,五指用力地捏着,“别动不动就用死来威胁我,我根本不在乎你的生死,你听清楚了没有?”
【我根本不在乎你的生死。】
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,在鹿茴的耳边不断地响起。
她的生死他也不在乎吗?
他怎么变得这么冷酷?
祁璟衍想到庄赫南对他的警告,只要鹿茴提到这个“死”字,对于他来说就是禁忌,他才会生气。
“我听清楚了。”鹿茴木然地点了点头。
她趁着祁璟衍不注意的时候,微凉的手指轻轻地拭去眼角的泪水。
原来,她的生死他也不在乎了。
这样也好,她走的那天可以走得潇潇洒洒,毫不留恋。
可是,他凭什么这么果断地说不在乎她的生死?
祁璟衍,你就这么爱素瑶吗?
非她不可,非她不娶吗?
那我呢?我又算什么?
司机启动车子,鹿茴坐稳后身子依旧不自觉地往车门的方向靠过去,窗外的阳光斑斑驳驳地照耀在她身上,明明是灿烂的艳阳却怎么也温暖不了她冰冷的心房。
一路上,他们沉默无语,车子在医院的停车场停稳。
祁璟衍推开车门下车,鹿茴也跟着下去。
他头也不回径自往前走,她瘸着腿一步一步跟在他身后,像可怜的小尾巴。
医院一楼的大堂,隐蔽的角落里有个穿着咖色中长大衣的男子,他戴着眼镜,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爵士帽,周身散发出来的书卷气息与周围行走匆忙的行人显得格格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