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玉霜仍旧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,非但没有起身,反而还侧头贴在钱玉龙的胸口上,听着他的心跳,脸上露出微笑:“玉龙,我跟了你这么多年,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,咱们之间有多少恩情了?”
钱玉龙整个人已经麻痹不堪,只有舌头还算灵活,还能开口说话: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谁?”
柳玉霜如情人低语:“我就是柳玉霜,柳玉霜就是我的本来姓名,至于江州柳家,那也是我的本家,只是我在三岁的时候就被送去了山上学艺,直到十六岁才返回柳家,所以任凭你们钱家在金陵府手眼通天,也查不出我的底细,因为本来就是真的。”
柳玉霜收回手掌,五指上尽是鲜血,仿佛是在指甲上涂抹了红色胭脂,女子缓缓起身,用另外一只手抚平衣裙上的褶皱,又理了理鬓角,这才继续说道:“除了柳家寡妇这个身份之外,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,那就是牝女宗的梵瑶姬。平心而论,钱郎你这些年待我着实不薄,无奈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,我这次是奉广妙姬之命,务必取你性命。”
钱玉龙此时只觉得胸口绞痛,强忍疼痛道:“谁是广妙姬?是钱玉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