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门外不远的永定坊前已经围了两圈的人,锦衣官带,争执不休。
“什么人证物证俱在,张永安跟在御前多少年了,说获罪就获罪,我看你们分明就是挟私报复!”高大的中郎将横眉怒目,手里的鞭子一指便险些打到对面的程又雪。
程又雪侧头避开,皱眉道:“案子已经审结,卷宗上也已经盖了天子玺印,我凤翎阁问心无愧。”
“既问心无愧,你又为何要拦我进宫?”
废话,淮乐公主每月只一日能回宫用膳,这些人就偏挑着日子来捣乱,她哪能不拦。
程又雪张口欲言,赵郎将却不耐烦听了,长鞭往地上一打,溅起三寸灰尘:“让开!”
又重又响的声音,听着都骇人,程又雪忍不住缩了缩肩膀。
对面一看她这反应,当即更为嚣张:“哟,吓着了?”
他走近两步,哼声道:“就这点胆量,当什么官啊,不如与我回去做娇客?我定好生待你。”
四周响起哄笑声,赵郎将也跟着笑起来,抬手就要揽她。
一只手自后方而来,在他之前放上了程又雪的肩头。
下一瞬,程又雪被揽得后退半步,有人错位而上,猛地一脚踹在赵郎将的胸口。
嘭——
力大透骨,赵郎将毫无防备,身体不受控制地后缩,手脚跟着前伸,整个人腾空而起,脸上的调笑骤然变为错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