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就是叫撒旦·莱尔米特,”又有了一线希望的居迪尔说,“我也没什么别的可对您讲的了,而且我也不怕您。”
“上帝的脑袋!”特里斯丹说,“你可真能说!啊!女巫逃走了!她是往哪边逃的?”
居迪尔不经意地回答道:
“我想是从绵羊街逃的。”
特里斯丹回过头去,示意队伍准备继续追踪。隐修女喘了口气。
“大人,”一名弓箭手突然说,“问问这个老妖婆,她窗口上的铁栅怎么给弄坏了。”
隐修女闻言,可怜她那颗做母亲的心又悬了起来,但她并没有乱了方寸。“一直就是这样的。”她结结巴巴地说。
“笑话,”那弓箭手又说,“昨天还好好的,是一个令人肃然起敬的漂亮的黑十字形。”
特里斯丹睥睨了隐修女一眼。
“我看能说会道的女人也乱了套了。”
可怜的女人觉得一切全得靠自己的镇静,她虽然心里万分痛苦,但依然冷笑起来。当母亲的就是有这种本事。“呸!这人喝醉了吧!一年多前,一辆装石头的大车后屁股撞在我的窗上,把铁栅给撞坏了。我还把赶车的给臭骂了一顿呢!”
“这是真的,”另一名弓箭手说,“当时我正好在场。”
到处都总是有一些人,什么事情都见过。这个弓箭手的意想不到的见证使隐修女来了劲头。这一通盘问就像是让她踩在刀尖上跨过深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