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。”
“你可愿意把到期的五万法郎票据换包比诺的票据?贴现的利息照扣就是了。”
羊腿子脱下那顶好像和他一块儿出世的绿色鸭舌帽,露出一个光光的脑袋,颜色像新鲜牛油。他涎皮赖脸的说道:“你拿头发油付账,我拿了有什么用呢?”
比勒罗道:“你一寻开心,我们只好滚蛋了。”
羊腿子装着一副有心讨好的笑容回答:“你说这句话,真是个明白人。”
比勒罗还想试一试,说道:“要是我替包比诺作个保,行不行呢?”
“比勒罗先生,你的大名和金条一样靠得住,可是我用不着金子,只要银子。”
比勒罗和包比诺告辞出来。包比诺到了楼下,两条腿还在发抖。
他对比勒罗说:“这能算个人么?”
老人答道:“据说是吧。安赛末,这次短短的访问,你得永远记着。你刚才看到的就是不戴面具,脱下了漂亮衣衫的银钱业。意外的事故好比榨酒机上的螺丝钉,咱们是葡萄,银行家是酒桶。玛特兰纳的地产准是一笔好买卖,我看不是羊腿子便是他背后的什么人,想逼倒了赛查,把他的一份抢过去。事情很明白,没有救了。银行界就是这么回事,永远不要去央求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