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瞻岱愣了一下:“十五个县令?”
“对。”
“朝廷有规定,考上举人便能谋官,但一般都是八九品,从未有过七品的,更何况,县令乃是父母官,权力不小。”
弘晸一笑:“弥补嘛,受害人所得自然会更丰厚些不是?所谓祸福相倚,这对他们来说未偿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纳兰瞻岱严肃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笑容,那一刹,如冰雪消融,香醇的美酒淌过咽喉。弘晸说不上这个笑是什么味道,但却瞬间明白了他五姐为何对他情有独钟。
好在,他不是五姐,不会被美色所迷,他严肃地问道:“你笑什么?”
“没,只是觉得贝勒爷太会说话了些。”
“嗯?”
“圣祖入关,旗人跟着鸡犬升天,大肆封候。几代下来,当初的元老几乎都不在人世,但传承却未曾断绝。如今朝堂上四品到六品的官员大部份都是旗人子弟,为防世家做大,自然要寻人与之分庭抗礼,而寒门子弟,自然是最佳选择。”
弘晸很想鼓掌,眯着眼睛看了他半晌:“纳兰公子可知揣测圣意是什么罪吗?”
“自然是知道的。”
弘晸目光一凌,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戾气:“知道还敢在此大放厥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