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虚子酝酿了好半天,这才鼓动着腮帮子说道:
“贫道以为,便桥被毁,实乃是上天之意啊!”
看着被搅成一片浑浊的渭水,秦晋没有回头,只淡淡的问了一句。
“何为上天之意,请真人明示!”
面对秦晋难得的客气,清虚子受宠若惊,他也知道这位年轻的使君似乎一直对自己看不惯,现在突然客气来便以为是刚才这番话起了作用,兴奋之下便侃侃而谈。
“使君渡河去追天子无非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,两者不论保谁都是长君在上的局面,倒不如保年幼的皇子……”
这老道说话向来露骨,又肆无忌惮,秦晋有时也为之咋舌,难道这货就不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吗?然而,此时身边多是同罗部的胡人,他们本就对汉话不甚精通,加之清虚子的声音又刻意压低了,因而也没有必要担心泄露出去。
秦晋看了清虚子一眼,又不咸不淡的问道:
“以真人之见,当保何人?”
清虚子见秦晋再一次虚心求问,更是得意,伸手捋了捋颌下的山羊胡子,说道:
“以贫道之见,当不超过十岁为宜。”
李隆基子嗣繁茂,尚在冲龄的皇子也的确有几个,但秦晋却不打算才用清虚子的建议。
“该过河了!”
眼见着大部分人都已经涉水到了渭水对岸,秦晋话非所答,继而又催促胯下不情愿的战马进入仅仅及腰的河中。原本清虚子在等着秦晋赞赏,谁知自己的建议说出口之后竟然没有了下文,等到回过未来,却见秦晋已然到了和中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