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锯的位置隐蔽,轻易看不出来。
等马车上路,略一颠簸,车轴一断,势必会惊到马匹,届时乱成一团,她在旁边假装救人,找机会偷偷补刀,再伪造成车祸现场,绝对天衣无缝。
于是,第二天临近傍晚,晚霞烧红了半边天。
徐行之在苏清池的注视下,懒洋洋地上了马车,又忍不住探出头对她说:“小离子呀,若是实在勉强,可以不用跟本世子出去的。”
“劳世子费心,小的无碍。”苏清池咬牙道。
“可是,你头上都开始冒烟了。”徐行之说。
苏清池坚持要去,徐行之着急见花堆雪,也没再说什么,马车辘辘驶出府门,朝华灯初上的柳青街去。
苏清池和韩力并排坐在车前,孟祥前天晚上念叨了大半夜,没想到一大早老家来人,请事假回家了,至于宋志,他从来不凑这种热闹。
韩力不喜欢说话,和江离也不熟,一路上只闷头赶车。
苏清池提起十二分精神,行至闹市,忽听马车咯噔一声,一只车轮像有了自己的想法,竟从正在行驶的车身上脱离出来,骨碌碌地独自跑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