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了人家的钱就得为人家做点什么吧。”宋戴克一边开玩笑地说,一边将显微镜架了起来,还在上面多拴上了两个接目镜。“仔细看着哦,我可是一个诚实的好人。”
宋戴克故意对巡佐说了这一句。
“我会仔细看着的,先生。”巡佐不示弱地回答道。
宋戴克将那张纸夹在两片玻璃片中间,又将玻璃片放到了显微镜的置物盘上,开始调焦距。这时那位敬业的巡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此时我也正认真地看着宋戴克进行着这桩精心而又复杂的大工程呢。他先选用六英寸的接物镜看了一眼,然后又将半寸的接物镜转了过来,又换了一片更高倍率的接目镜,便在这个倍率的接物镜下谨慎地观察着,最终将指印放到了镜下。宋戴克聚精会神地观察了好一会儿,然后又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小酒精灯———里头装着的自然是钠盐的酒精溶液,因为被点燃的酒精灯闪耀出黄色的钠盐火焰。然后他把一个接物镜拿掉,换上了一个分光器,将酒精灯移到显微镜的镜子旁,调整分光器。显然我这位伟大的朋友在调整光谱中的“D”线。
复杂的调整终于完成了,宋戴克重新通过直射光和反射光对血渍和指纹进行检测,偶尔还会在记事本上画下一两个图。然后,他把酒精灯吹灭,与分光器一起放回箱子里,从中又拿出测微器来(它只是一片很薄的玻璃,约三英寸长、一英寸半宽),平压在指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