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在精神科学中研究这种历史性教养群体。从相关的群体文化出发探讨其结构、功业和成就,理解其历史变迁和这一结构的次序,也许是精神科学的最高目标。在其关于精神科学的著名研究中,狄尔泰已完全正确地看到了这一点,尽管他也没有认识这一结构形成的本质。实际上,在社会和历史的结构条件的压力下,这一结构形成于教育过程中的个人。这里的关键在于个人精英。不同教育程度的许多人、群众的这种结构的形成,也从个人精英那里获取其最初起点。通过知识社会学,我们可以很好地理解:在何种世代连续、时代持续中,这种结构形成从精英流向大众的各个不同阶层。
这一结构形成不仅涉及理智、思维、直观,而且也涉及情感功能,即俗话所说的“心”。存在着一种生成的心的形成、意志形成,并由此导致一种心的明晰、“心的秩序”、“心的逻辑”(帕斯卡尔),一种感受、价值评价的行为和“心的敏感”;一种历史地变迁的、但相对于偶然的经验则严格先验的情感行为的结构形式,它在起源上与理智形式没有本质差别。
歌德就有一种特定的、被其终生视作生命悲剧实体的爱的节奏,极乐享受和痛苦断念的节奏,心请求停留的“美的瞬间”的节奏,迈向自我形成和精神之无限远方的神圣必然性的节奏。也许歌德是通过一种一次性经历获得这种节奏的。这种经历尽管有其对女性之爱的形式和结构,但还是成为把握整个世界悲剧现象本身的形式和结构。在歌德那里,这种一次性经历一直持续到高龄:在泽森海姆恋上了弗里德里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