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芷跌坐在地上,呼吸急促,脑子一片空白。
“白施主,你怎么在这里?”一路过小和尚见白芷坐在地上,神情呆滞,忙不迭上前探望。
与此同时,白芷正上方的窗棂被打开,柳氏探出头看见白芷的那刻,脸色霎时发白,嗫嚅地道:“芷儿……”她知道,真相大白了。
马车上,气氛尴尬极了。
柳氏试图与白芷说话,白芷却一直侧着头,撩起窗帘子看外头。显然,白芷在躲避这个问题。将至白府,白芷忽然道:“娘,既然你已对不起爹了,那就彻底点吧。对自己好点。”
柳氏一怔,不甚明白她的意思。
白芷声音大了些,命外头的马夫先行离开。听马夫的脚步声越来越小,白芷才大胆地道:“自我出生起,未曾见过娘有过高兴之事。芷儿深知娘过得不快乐,先前以为娘因爱而心死,如今才知是因失去而心死。既然所爱之人失而复得,那便对自己好些,总归是对不起爹,何必作茧自缚让自己更难过呢?你放不下郑子成,你们相爱,你们迟了这么多年,放任自己一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