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木贵妃优雅地端起茶盅,喝起茶来。
如她所料,涵星才忍了几息功夫就忍不住说了:“母妃,儿臣今天去女学找绯表妹,恰好遇上了皇后娘娘派人去宣懿旨……”
涵星口若悬河地把今日发生在蕙兰苑的事一一说了,眼睛晶亮,觉得今天惠兰苑的这出戏简直比聆音班的那几出要精彩多了。
“……”端木贵妃有些无语了,红唇微抿,连茶也都忘了喝。
皇后到底在想些什么啊!
皇帝刚刚卒中那会儿,端木贵妃一度手足无措,曾让涵星去端木家递过信,后来涵星又把端木宪的回信带回了宫,信里嘱咐她一如往常就可以。
端木贵妃对于父亲一向信服,父亲作为首辅,对于朝堂宫闱的事,远比自己要敏锐多了,于是端木贵妃就借口抱恙闭了宫门,万事不管,只默默旁观皇后在承恩公府的撺掇下上蹿下跳。
想到承恩公府,端木贵妃就觉得有些可笑,红艳如朱砂的嘴唇微微地扯了扯。
皇上登基十八年,承恩公府从来没有领过什么实权,皇后又是后宫妇人,既不懂政治,也不懂民生,更没有什么心机手段,只不过仗着膝下有位四皇子,皇后居然觉得自己有本事垂帘听政,承恩公府居然就觉得他们能当上太上皇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