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我们还有谁会帮他?他一个地主豪强出身,连举孝廉都没有的泥腿子......”糜芳嘟囔个嘴,明显觉得糜竺有些小题大做。
“住嘴!”
糜竺闻言脸色一变,他一个箭步上前,先是摁住糜芳那有些口无遮拦的嘴巴,随后俯身在窗边小心谨慎的左顾右盼了一番,见没有人在外面偷听,这才松了口气。
望向糜芳的俊脸上,满是乌云,含怒说道:“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?你以为你是谁,是那些眼高手低、不可一世的士族?还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朝廷命官、封疆大吏?”
“我们糜家也是地主豪强!”
最后一句话,糜竺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。
糜芳这才恍然大悟,额头上也是冷汗直流。
该死,在徐州嚣张跋扈惯了,差点忘记了这里是青州!
糜竺见糜芳瞬间吓得汗流浃背,还以为他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,苛责的话到了嘴边,又生生的咽了下去,叹息道:“子方,我们糜家虽然是徐州第一大户,可并非一家独大,先不提曹家与杨家,单单陈家在徐州就不逊色于我们多少!”
“陈家虽然家财土地佃户都没有我们糜家多,可他有同一个我们糜家做梦都想要的身份。”
“士!族!”
糜芳沉默着,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