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驾驶座,没有启动车子,我正有点困惑,他突然转过身来,猛然就攥住了我的胳膊,我本能地往后退缩,他的手却像铁钳一般,牢牢地钳住我。他的眼底全是血丝,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,呼吸急促,额角有青筋在缓慢跳跃,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苏悦生,他几乎狰狞得像换了一个人,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。
他的声音喑哑,带着令人恐惧的愤怒:“邹七巧,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!”
我张了张嘴,说不出话来。
他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,十分陌生,又十分熟悉,我觉得这种情形好像是在哪里经历过一般,风卷着雪扑打着车窗,我有点恍惚,就像是在梦里,我使劲甩了一下头,手腕上火辣的疼痛在提醒我,这不是梦,这是真的。
我努力心平气和地解释:“我不该到加拿大来,我是打算马上走,但航班取消了。”
苏悦生就那样看着我,他的表情我说不上来,总之是十分古怪的一种表情。
我只好努力解释:“雪一停我就走,我真不是故意跑来捣乱,我就觉得你……电话里你好像很累,我只是来看看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