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的是呢。”褀王附和道,“方才这位刘夫人,张口就是一句褀王殿下,儿臣倒是觉得新奇,这深居简出的妇人,是什么时候认识儿臣的?”
沈鸣鸢接着说:“既然夫人自言与刘猛成婚十二年,不如说说是在哪家街巷吃的酒,哪位媒人牵的线,哪些宾客做的证?”
沈鸣鸢周身骤然寒气大增,两只眼睛透射着杀意,吓得孟氏跌在地上,双唇直哆嗦,说不出半个字。
卢孝文气急败坏道:“沈鸣鸢,她是个寡妇,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
“卢大人,本宫正有话要问你呢。天枢军赤渊谷一战,究竟是谁给陆文奚通风报信,是谁将天枢军的补给吞没贪敛至自己囊中,又是谁,在这朝堂之上、众目睽睽之下,伪造证据、陷害忠良?”
“你——你一派胡言,皇上,皇上请听老臣一言,通敌书信上的字迹,分明与陆文奚所写无二,沈鸣鸢她才是——”
“卢大人,刚才文奚皇子写过字就递到了父皇面前,你我都未得见,你怎知信上字迹与陆文奚无二?”沈鸣鸢冷笑,“莫非在此之前,你已见过文奚皇子的字迹?”
卢孝文被问得噎住了。他无言以对,只能不住磕头:“陛下,老臣为国尽忠三十年,老臣忠心,天地可鉴!”
“天地可鉴?”
上首幽幽飘来皇帝的声音。他从御案上拈起一封书信,团成一团,直砸到卢孝文的脑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