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逝者已矣,灼颜敢这么胡言乱语,也是因为云辞已不在人世。
想到此处,出岫面上划过罕见的冰冷神色,压低了声音道:“我原本还想着,看在夏老爷的面子上放她一马。如今她既然斗胆损毁侯爷的英名,我也无需再对她轻饶。”
此话一出,浅韵不禁一凛,只觉出岫似瞬间变了个人。
便在这时,一直保持沉默的竹扬也突然开了口:“若咱们猜得不错,灼颜的孩子必定是二爷的。那晚在假山后头,他二人……”
话到此处,竹扬已是难以启齿,便适时住口,转移话题再问:“夫人要如何拆穿她?”
出岫并没有表态,只沉着脸色,双手叠放在小腹之上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半晌,才见她冰冷抬眸看向竹扬与浅韵,道:“她既然说是侯爷的孩子,那便不能再将她关在刑堂。我不仅要放她出来,还要好吃好喝伺候着她……”
出岫潋滟的美目之中闪过一道莫名寒光,直教另外两人都打了个寒颤。浅韵目不转睛看着丹墀上的离信侯遗孀,心底只有一个念头:出岫真的变了。
然而,在这危机重重之地,她的变化是必然,若要为云辞报仇,她定要变得铁石心肠起来,否则将自身难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