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这奴婢可是戴罪之身,不能得人医治的。”宫人垂头回道。她的态度恭敬,话语间却拒绝得干脆。
“啪!”
念儿不与她纠缠,直接举起手边瓷制的灯盏,猛地摔在地下。
灯盏应声而碎,溅了满屋的碎片。声音回荡在窄小的静室内,便是如同惊雷一般的巨响。
念儿捡起最尖利的一片碎瓷,将锋利的尖角对着自己的脖颈,瓷片一触碰到她的肌肤,立刻戳出一道血痕。
“慎嫔娘娘病了,要请太医。你请是不请?”念儿将瓷片缓慢地刺进脖子,那血痕越扩越大,有鲜红的血珠聚集成线,粘稠地顺着光洁的瓷片流下。
“娘娘,使不得!”宫人脸吓得煞白,急忙抓住念儿的手,想要夺过那瓷片来。
念儿虽是罪人,但封号未废,便还是金枝玉叶的娘娘。
一位娘娘在她眼皮底下受了伤,且不管这位娘娘日后如何,她的命反正是难保。
“慎嫔娘娘病了,要请太医。你请是不请?”念儿又重复了一遍。
她提高了声音,语气却很平缓。脖子上的伤口仍往外冒着血,染红了她的衣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