柢山的先祖们,耗费了巨大的心力,制作了一柄剑。
准确来说,不是一柄剑,而是一件法器。
那件法器能够变化成很多法器,但历代剑主,却只把它当作一柄剑,以烛游称呼。
直到如今,烛游都还是这个样子。
如果从某种角度来说,当年那位制造烛游的先祖,便是想过剑化万物的想法,但却用的是最为朴实的法子。
这应该也是受限于境界,要不然不会如此。
其实历史上很多剑修,已经在脑海里开括新的路了,但碍于自身的境界实力,即便是有想法,也很难实现。
有些剑修留下过想法,有的前辈留下过尝试。
所以才有了烛游。
顾泯笑了笑。
他是踩着前人的肩膀往前走。
所以没那么难。
其实也很难。
顾泯自嘲一笑。
他隐约觉得剑道的尽头还有很远,甚至比天君还要远。
他此刻距离天君境界,中间不过只是隔着一个准君而已。
天君虽远,却在山上,抬头便可见。
剑道却不是这般。
他看不到。
不知道要走多久。
越是强大,才越是觉得庚辛剑星的强大。
那颗剑星,如果没有生命,纯粹只是一种剑道,那么便肯定是至高剑道。
如果有生命,那或许才是天地之间,万物之中,最强大的一位剑修。
顾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摸到他的一片衣襟。
钟天魁不知道顾泯在想什么,但他此刻已经变得极为难受,那些如剑,不,本来就是剑的雨滴,此刻纷纷下落,已经将他的屏障砸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