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今天暂且不到你那儿去,省得抵了面,倒不好说什么。明天下午,你打一个电话,告诉我,我就有个准数了。”玉月仙一个数目字也没有说出来,包月洲时而说两万,时而说一万,时而又说一万五。玉月仙索性不把数目的字样提出,只是说将来要赁一种怎样的房子住,屋子里要摆些什么像样的家具。以后自己没有事,要做起人家人来,除了星期日,也不出门。还要包月洲请一个女教员,教自己读书识字,最好女教员懂得女工,还可以教自己一些本事。凡是娶妓女做姨太太的,就是怕姨太太进门以后,还不脱娼门的习气,而且一点儿事不能做,反要出外游荡,令人担着一份忧虑。现在玉月仙说的话,对包月洲所忧是件件对症下药,怎能不为之心花怒放?当时含着笑将大菜吃完就亲自送玉月仙出去,一路上汽车,玉月仙走到大门口,正有一辆汽车,开到门口停住。车内首先下来一个人,不是别个,正是申志一。申志一自那天晚上,允许了赔玉月仙的钻石耳环,果然照数赔了六百块钱,玉月仙也就含糊了事。约过了一个礼拜,申志一就到上海的时候,曾允许买一个钻石戒指送玉月仙,以表示赔钱还不算是人情,必要丢了钻石,还赔钻石,玉月仙也就把这话听在心里了。她知道申志一到北京是过路客,再来的话,不见得有什么把握。今天出来,恰是将一对钻石耳环都戴上了。这时,猛不及防顶头相遇,这一对钻石耳环岂不让人看见。一时间急中生智,人一蹲下去,做拔鞋子的样子,乘便将斗篷的皮领向上一操,将大半截脸遮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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