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凝香关心之余,朝着这些人询问有没有人认识这个孩子,知不知道孩子的父母是谁。
问了几十个都摇了摇头。
直到另一间营房里,炕上瘫着一位头上缠着包布的老太太,老太太见到小孩子激动地想爬起来。
阮凝香扶了她一把。
老太太浑身没有多少肉,那伸出的那双手枯瘦如柴,布着深深的褶皱,“豆豆,我是婆婆。”
苏禾怀里抱着的孩子,手里拿着个拨浪鼓在玩,听到有人叫他,黑亮的眸子看过来,忽然,挣扎着想从苏禾怀里下来,嘴里还喊着,“婆婆。”
果然认识。
炕上还瘫着不少伤重的女人,苏禾将小孩放在了地上,小孩跑过来,他白净的小肉手拉着婆婆的手,奶声奶气地说:“找阿娘。”
阮凝香低声解释,“找到他的时候,他娘将他好好地护在了怀里,孩子没事,不过他娘没能逃过一劫。”
老太太松弛的眼皮,耷拉下来,盖住了后半截的眼睛,浑浊的眼里,瞬间滚下两行泪来。
她抚摸着孩子的手,“唉,老天要收人,收我老婆子的命去,年纪轻轻的咋就没了,日后豆豆该怎么办啊?”
“您放心,我既然救了他,自然会照顾他。”阮凝香还是问道,“只是,我们没在废墟里发现别的人,他爹呢,是不在家里么?”
“我是住在街头的刘阿婆,豆豆娘是前两年挺着大肚子来到这里的,他爹是谁,我们也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