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人当打手,就叫体面?”那人带着几分戏谑:“那你以前干嘛的?就那么不体面?”
“以前也体面!以前也体面!”皮特一下子梗起脖子:“我…头儿…头儿可是…北海…北海…”
“北海什么?”
“不…不告诉你!我们现在是体面人!”皮特用力摆摆手:“体面人懂吗?想干活就干活,想睡觉就睡觉,赚大钱,还不用上绞刑架!”
“我就知道,你们维京人,翻来覆去,还是干海盗这点破买卖!”那声音冷笑着回道。
“我不是维京人!圣马洛人!”皮特又梗起脖子反驳道。
“圣马洛就是海盗之城,我说错了吗?”那声音反问道。
“那…那…那也是我们没得选!”皮特又一屁股坐了下来:“谁…谁想出生在海盗之城、谁…谁想出生当海盗啊?我们…我们不是没办法?
现在…现在我们出来了,到…到了加莱…大爷就是加莱人!体面人!以后…以后…我儿子出去,就跟别人说,他…他是加莱人!体面人!”
“你不是没老婆吗?哪来的儿子?”
“娶老婆!就有儿子了!”皮特对那人招了招手:“我跟你说,这可是阿方斯先生答应我的…我喝…喝两瓶威士忌没醉,就给我介绍老婆…”
“那…他介绍了没有?”
“介…介绍了…”皮特露出几分猥琐的笑容:“阿方斯先生跟我说…他们…他们莱斯利家族…有老婆…还送土地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