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丈夫保护妻子,天经地义,何况如今……还有易某的孩子。”
弋栖月不着痕迹地咬了牙,袖间的手却暗暗地摸索着。
一个温和的人发怒很是吓人,但是……她要活下来。
不论是为了什么。
小时候流亡的经历,让她习惯于藏簪于袖间。
而如今亦是如此。
弋栖月的手,暗自抚上了那尖利的簪子。
她算计着,一会儿易无书若是出手,她便拼劲全力以簪子刺他。
先刺要害,他若能躲开,便改袭掌心和手腕。
如此拖延时间,也许她还有时间拖着这副身体全身而退。
眼看着面前的易无书眯起眼睛,自上而下便要一掌劈落下来。
弋栖月咬紧牙关摸出簪子,便向前刺去……
‘哒’
可是周遭只有这一声轻响。
安安静静的。
弋栖月没有痛感,随后却又反应过来,自己已然被人整个从地上捞了起来,安安稳稳地抱在怀里。
这怀抱满是熟悉的苏合香。
那人的长发飘忽地落下,恍若落花,轻巧温柔。
弋栖月愣怔了片刻,随后却是心里一暖,再然后,算是没有什么骨气地身子动了动,向着他的怀抱凑了过去。
可随后又是一激灵,下意识地瞧向自己攥着簪子的手……
竟是执着簪子划了他的手,如今夜宸卿那白皙修长的手上,赫然是一道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