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近镇子东边的一座小院子里,有个男人在屋檐下摆了一个火炉,上面放着好些个红薯。
而在院子里,则是有约莫七八个孩子,正在举着木剑认真的练剑。
那个男人穿着一身月白色衣衫,不去看那些孩子,都知道那些孩子的剑道尚未入门。
作为天底下那座最大的剑道宗门掌教,他看得上的后辈剑士屈指可数,能让他觉得不错的,或许有,但绝对不是眼前这几个孩子。
随意翻动着火炉上的那些个红薯,知道已经差不多了,这才招手,让那些个孩子往屋檐下来。
没几个孩子真心喜欢练剑,只是知道,自己只有练剑,那个时不时会来到这里的男人才会给他们带来银钱,当然,还有他口中的尊严。
在没有练剑之前,他们几乎都是这些地方的乞儿。
七八个孩子涌入屋檐下,一个抓了一个烤红薯,只有最后一个孩子最为腼腆,不争不抢,等到前面那些孩子都拿完之后,自己才去拿了最小的那个,坐在离着炉子有些远的门槛上小心翼翼吃着。
吴山河坐到了这个孩子身侧,想了想,才想起这个孩子的名字叫做李药。
名字是因为他从小体弱,离不开药才给取的,但即便这样,在八岁的时候,还是被那家人给扔了。
就这么吃药,吃下去谁也受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