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慎之的眼中竟然有潮湿的痕迹,他眼角红着,声音也有些不稳:“没错了,就是他,可怜的孩子!”
“此话怎讲?”灵玺疑惑地眯起眼。
薛慎之深吸一口气,才把眼泪压回去,语重心长地问:“你可知道,你太祖师奶奶收的第一个徒弟是谁?便是你那白阿姨的母亲白湘平。”
“原本那飞云练也是要传给白前辈做武器的,只是白前辈仁义,称飞云练乃飞云山庄的镇派之宝,有它在才能为山庄招来好苗子光大门楣,主动放弃了当时还在江湖十大兵器谱里的飞云练,改为修习鞭法。”
“白前辈倾其一生自创鞭法飞蛇鞭,融汇了飞云练以及九转回冥诀,曾轰动一时,她的女儿白凤笙也正是因为舞得一手好鞭子,才与当时的武林盟主苍术结缘,成就了一段佳话。”
难怪,难怪这么多年过去了,父亲心中还是难以迈过苍城派被灭门的坎,原来是有这层关系在。
灵玺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,只是觉得酸酸涩涩地带着疼,如果白钰真的是苍家后人,就算不是苍术和白凤笙的儿子,她都不知到底是该可怜他还是该怨他。
他用血毒控制甚至即将害死无辜的她,按理说她是该怨他的,可按照薛家和白家苍家的渊源来算,却是薛家对那两家亏欠良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