党福立完全不信:“我看真悬!包经理,你见过哪个工地像咱们这样,一天就这两个半人瞎晃悠?不说别的,我都来了快两个半月了,那几扇破暖器片一直在那杵着,有水暖工进来吗?肯定是干到一半撂挑子跑了!不是烂尾是什么呀?真想往好了盖大楼,有这样的吗?”
包经理仍然努力向他解释:“我承认年前年后确实是钱没到位当误了不少事。我跟你保证,这次委托方真答应我了。他们机关就这样,手续多打款慢,你理解理解,理解理解……”
党福立把自己说得气血冲头,脑袋一热爱谁谁了:“包经理,老婆孩在家都快饿死了,他们找谁理解去呀?你也理解理解我们吧,抛家舍业的出来挣口饭吃不容易。要是再开不了工,我们说啥也得回去了,到时候别说我们把事闹到法院!”
党福立这话一出口,马上后悔了,都怪自己太冲动,这要是撕破脸皮讨薪就更费劲了。
可包经理听他这么讲并没有生气,而是陷入了沉思,最后说:“行,小党儿。你再给我最后两天时间,我肯定给你个交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