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观里失盗,我帮你找回失物,这怎么就是我的事!”雪信把玄河拖起来,直往花田外走,她攥得很紧,不让他挣脱。
雪信已经想通了,若要在宫中舒舒服服地待下去,要管束好曲尘,要为苍海心扫清障碍,那她就必须拉住一个人,这个人就是在宫里畅行无阻、说话又算话的玄河。
这不到二十年的岁月里,雪信和曲尘一直是沈先生手里打磨的两件武器。雪信美艳张扬,性格倔强,是一团燃烧在男人心里的火;曲尘清隽秀丽,楚楚可怜,是男人眼前濛濛的雾气。而沈先生最着意打磨的剑锋,是曲尘的脸。
要知道,世上也许有面貌完全一致的人,可穷尽一生也不一定能找到。沈先生找了许久,最后选中了师娘锦书家族里的一个女孩。
曲尘算起来是师娘的远房外甥女。家里孩子太多,实在养不活了,正要插了草标往外头卖,被沈先生知道了,买了过来。小女孩初来的时候,第一顿吃了三个大馒头,噎得直翻白眼,头发还发黄呢,皮肤也黄黄的,像株长在石头缝里的小草,谁用力一扯就完了。